內容簡介
暢銷天王藤井樹2011年最真摯動人的純愛作品,
內容含括四個短篇:十九號的月亮、渴愛、情籤、痕跡
勾勒醉人、永恆的愛情觀點,切中你我心中最美的期望與想像。
以真心與淚水為筆墨,刻下的每段感情都叫「真情書」,
寫滿了人生最大的快樂、痛苦和遺憾……
他想娶的女人因為他自己的錯而離開了他。
她想嫁的男人因為他自己的錯而讓她離開了他。
他不是她的那個剛好的人,她也不是他的剛好的人。
愛是世上最美麗的巧合,卻總是與我們無關……
每個人都可能在上一段故事裡覺得應該就這樣了,
殊不知那其實只是下一段故事的序曲而已,
終有一天,愛情可以把我們都帶走,去哪兒都可以。
自序/導讀
後記
六個人之外,六個人之內
有個知名的理論,叫做「六度空間定律」。
意指「每隔六個人的人際關係,我們就會遇見認識的人」。
我對這個定律持非常保留的態度,因為我並沒有因此認識張惠妹或是王力宏,所以也就更不可能認識遠在太平洋那一端的喬治克隆尼或是歐巴馬。
不好意思,對不起,我在亂說話,這些比喻並不好。
對於這個被稱做定律的理論,我只是想表達懷疑而已。
不過,現實生活中卻好像真有這麼回事,而且機率還不算太低。
大概每隔幾個月或一兩年,就會有朋友問你:「你是不是認識某某某?」
「咦?」你很是驚訝,「對啊,你怎麼知道?」
「他是我誰誰誰的誰誰誰所認識的誰誰誰。」你朋友說。
說不定他話裡的誰誰誰還不需要講到三次,只要兩次,甚至一次,你們就找到共同的連結了。
前一陣子,不到半年前,我的一個朋友問我:「你知道○○○嗎?」
他在問句裡用「知道」而非「認識」,其實是有原因的,因為我並不認識那個人,只在網路上因為某些事件而照過面,有過一些交集,但並沒有說過話,只知道這個人的存在。
「我知道。」我回答。
「他是我表弟。」他說。
「噗!」我正在喝飲料,差點沒嗆著。
最近的一次是上個月,另一個朋友在他的臉書上寫了這樣一則訊息:
「沒想到多年前的前女友竟是老吳的大學同學的妹妹!更沒想到的是,那一群在南部玩地下音樂的朋友竟然也是老吳的朋友。這世界真小!」老吳是他稱呼我的方式。
是啊,這世界真小。
我這個朋友不玩音樂,也跟我念的大學所在地,及我大學同學家沒有任何地緣關係,但他就認識這些跟我認識的人。
這世界真小。
小到好像隨時都可能發生你的誰認識另一個你的誰的情況,而你根本無法想像怎麼這條人際關係會牽得這麼綿密。
但你可能又會感嘆世界其實很大,因為怎麼樣也沒機會遇見,或跟你真的很想認識的人有交集,對吧?
所以不管「六度空間定律」是否真如定律般,準確得不容挑戰,這六個人以外,就真的與你無關了嗎?而六個人以內,就真的與你相關嗎?
六個人以外,六個人以內,都會有你的故事啊。
多年前,我看了一部電影,叫做《衝擊效應》。
裡面的每一個角色幾乎互不相識,但他們的生命卻似乎緊緊相連。一連串的事件,將他們的人生串在一起,最後他們依然互不相識,卻因為彼此發生了那些事情而改變了人生。
那是一部非常精彩的電影,層次分明而且力道十足,中文片名取得很好,那確實造成了衝擊,讓我在看完電影之後,久久不能言語。
之後我也看了幾部這種「互不相識又息息相關」的電影,例如《天人交戰》、《黑色追緝令》及《火線交錯》,在在都提醒著我,那是值得自己嘗試努力的類型。
於是我便一直想寫一部這樣的故事,以數個事件串起幾個互不相識的人的人生,在他們各自的演繹之下,讓故事有一種新的呈現與感受。
但坦白說,我自認書寫的實力不足,所以一直拖到今年,我才鼓起勇氣寫了這本《真情書》。
《真情書》並不像《衝擊效應》那樣沉重,我知道自己並不適合,也還無法完全拿捏、主導那樣深鉅的故事,所以我以拿手的感情為主,設計了四個角色,分別主述著自己的故事,讓他們互相牽引卻又各自疏離。
在真正下筆之前,讓我萬分猶豫的是:「我真的確定要寫這些設定好的角色嗎?」我這麼問自己。
因為四段故事裡面,有三個主述角色是女的,甚至其中還有一位女主角已經四十多歲了。回想過去幾次把自己「當女生」的經驗,每一次揣摩女角就是一場惡夢,而這一次,我卻要讓自己
內容試閱
真情書 之 十九號的月亮
台北車站的設計真的會讓人迷路。
四方型的建築,四個方向都還各有三個一模一樣的門,要不是我在台北待過一段時間,我還真不知道到底哪一邊是哪一邊。
在高雄搭上捷運,前往左營高鐵站的途中,我看見車廂裡有一對母子,媽媽正專心地看著報紙,年約五歲的孩子則是坐在媽媽身邊,一邊吃巧克力棒,一邊睜大眼睛瞪著我。
「小朋友,不能在捷運上吃東西,你知道嗎?」我微笑著提醒。
他的媽媽聽見,視線立刻離開報紙,先是看了我一眼,然後趕緊把小孩手上的巧克力棒拿走,「我剛剛有沒有說,出捷運站才能吃?有沒有?有沒有?」她很凶地罵著那個孩子。
而那孩子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媽媽,表情似乎在說著:「妳根本就沒講……」
那個媽媽一直向我點頭說抱歉,責怪她的孩子不聽話。
我笑著點點頭,又看了那個孩子一眼,他竟然對我吐舌頭。
「你真是沒禮貌!快說『叔叔對不起!我以後不敢在捷運上吃東西了』,快說!」他的母親拉著他的手。
「叔叔對不起……」
那孩子話才剛出口,我就打斷了他:「沒關係,別說對不起,你沒有對不起我喔,不能吃東西是捷運的規定,下次記得就好。」
然後那個媽媽轉頭拿起報紙繼續看,那孩子又對我吐了個舌頭。
但這次我的注意力不在孩子身上了,而是關注著那個媽媽。
那個媽媽的眼睛跟眉毛,跟月玫相當神似。
如果不是打扮、身高跟身材,還有那凶巴巴的個性相差太多,若光是看見那雙眼睛,我可能真的會認錯人。
「如果我跟月玫早個幾年……孩子應該也這麼大了吧?」
我心裡這麼想著。
高鐵真的拉近了台灣南北的距離。
只要九十六分鐘,就能從高雄到台北,而且高鐵安全安靜又舒適,車上的服務小姐也都長得很漂亮,每個都很有氣質。
剛走出台北車站,就感覺到寒風刺骨,我從背包裡拿出更厚重的外套穿上,抬頭看著大樓頂部的顯示器,它寫著「11℃」。
每一道寒流來襲的時候,台北總是又濕又冷。
像是擋在最前線的第一道門,寒流一到,台北馬上就變成狼狽的落湯雞。
所謂的大陸冷氣團,所謂的東北季風,其實都只是氣象學裡面的專有名詞而已,那對生活在一座愛下雨的都市裡的人們來說,就是爛天氣。
就是爛天氣,沒別的名詞了。
台北啊,爛天氣、爛交通,真是一座討人厭的城市,卻有六百萬人住在這裡。到處陰雨濛濛,十天裡有八天天空都是灰色的。台北的特色,或許就是那細得會隨風飄忽不定的雨下得跟霧一樣輕,那氣溫冷得會讓人猛打哆嗦與寒顫,還有那車塞得會令人情緒大壞。
而月玫就住在這裡。
在台北那段時間,其實我心裡有另一個期待,就是希望能遇到月玫。
不過月玫沒有遇到,卻遇到了月如,而且還三次。
月如跟月玫都是我的高中同學,不過我跟她們不同班。
請別因為她們的名字只相差一個字,就誤會她們是姊妹,其實她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。
第一次遇見月如,是在我公司樓下的全家便利商店,我認出她,卻沒叫住她,因為她一臉濃妝,比以前瘦了、漂亮了許多,我擔心會認錯人。
第二次又在同一家便利商店遇見她,她認出我,我傻笑,她說我變了很多,我又傻笑,然後她說她趕時間,轉頭就往便利商店門口小跑步而去,她的道別被自動門的鈴聲淹沒。
第三次,依然在同一家便利商店,這時我才突然想到要問她:「為什麼我總是在這裡遇到妳?」
「因為我公司在對面啊!」她指著馬路那邊的大樓。
「咦?這麼近?我公司在樓上耶!」...